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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紀之末 《前一篇 回她的日記本 後一篇》 細雨中的薔薇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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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細雨中的薔薇 上
作者: 杏瑤 日期: 2011.11.14  天氣:  心情:
暗夜星光下的寂靜中,有一聲嘆息 彷彿很遠,也彷彿才於風裡的輕輕淡去,小絹初次發現媽媽話語中沉沉的不悅。但是每到了夜晚,屋內孤單燈影和屋外黑漆漆的院落,默默對應遠遠山底下亮起的燈光點點,總像在對小絹眨著眼,重複的說著美麗的故事。那是屬於小鎮富裕文明的象徵,回望門內外大片黃泥地小小的唏噓!畢竟山裡的生活平淡,蟲鳴鳥叫、嬉戲貓咪、採地瓜葉……等等,很快就讓小絹感到無味和空寂。年幼的小絹,每到黃昏時,總愛坐在山坡上巴望著上山的身影,那是下了工回家的大哥哥,一旦未遇見又打破沙鍋問個明白。大哥哥釋懷的笑容好像是一天的結語,把小絹擱在肩頭半跑半跳的到家門口,小絹滿口:「阿爸…阿爸…。」胡亂的叫著。噢!小絹真是誤會了,原來是媽媽逗她故意開她的玩笑,害她把哥哥叫成爸爸了。山底下的富足和新奇,偶爾也會落入小絹的期待。
一天小絹突然問:「昨天夜裡在廚房吃飯那淨白白的人是誰呀?」大一點的姊姊驚訝的說:「什麼?那是爸爸呀!」這時小絹已經四歲了,年幼的她隔著大人們遠遠的,分享幸福卻不知道煩惱。原來葉爸忙著開礦挖煤和自家耕作,採筍工事難見得白淨的臉。山居無擾的歲月,讓受日本教育晚婚的葉爸也早早認識了漢字,中年時聽着收音機,床窩上抱著三國演義,一章一回反覆的咀嚼辨識翻閱著。晚年時而興起廟前和人下棋,返家後自操文墨的習練大字。至於羅爸的為人,在鎮內小地方也博得尊重與好名聲。
小絹的二哥為了幫忙家計,早早就往大都市的台北討生活了,他每隔久久的拿薪水回家一趟,小絹暗暗猜想那是好大好厚的一疊鈔票,換得媽媽熱呼呼的笑臉,廚房的每一回香氣,表示哥哥的身份和不可動搖的地位。頭菜的分別;不管請客或是自己用餐媽媽總是事先交代:「晚些∣吃菜尾就好了。」小絹遠遠地惦著餐桌上魚肉的香氣,跟著也默數著好長好久一段時日,反覆的攜了皮箱沉悶返家的身影。然而;又聽媽媽說哥哥們回家的車票錢太貴了!
向陽的院落孤單的身影,草地上小小紅莓是大地給予的一點點驚喜吧!。六歲了,初次跟着媽媽去辦喜事阿姨家的小絹,見落落大方的庭宇,水池浪漫的花圃門庭,小絹思忖著:「羨慕官家富裕的姨媽及漂亮出俗的倆千金。」自視一身單薄,發現自己的渺小甚至卑微。阿姨人好雖然讓人做小,富裕的生活又顯得層次高了許多。忙着青菜小生意的媽媽,偶爾教她摺紙船,或者剎有其事的縫補衣服時,小絹在身旁把玩多餘的紐扣,臂膀高的縫紉機在媽媽腳底下踩得嘎…嘎…嘎.的響,綺絹猜想著:「長大的距離,就和駕馭那部縫紉機一樣吧!」單純的小絹黑眼瞳被微微的藍包住,細軟的髮絲微微捲翹起,童言稚語的就是逗媽媽開心,不過老是扳著臉的爸爸,她一點也不敢靠近。某一個早晨,小絹悠悠哉玩玩跳跳不知怎麼踩死了一隻小雞,嚇得她自責又難過,忽而身旁一片黑壓壓的:找了臉盆用力蓋地不停的央求:「小雞別死、別死啊!阿爸知道小絹要挨打了,快快醒來、快別死了啦……。」片刻後,小雞竟然立了起來,還從臉盆底下走掉,於是天空……又藍藍的……好像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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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紀之末 《前一篇 回她的日記本 後一篇》 細雨中的薔薇 上
 
住戶回應
 
時間:2011-11-16 17:47
他, 50歲,新北市,經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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