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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無常
作者: 婠妃 日期: 2008.12.03  天氣:  心情:



世事總是無常,難以預料…

阿美姐決定要將她的麵攤做一個結束,她準備頂讓給他人;

她提前跟我們預告,要我們三個要找新的點做準備,

因為,到時候不知道來頂讓的人,是不是還會讓我們擺在騎樓。


聽到的這消息,那天我們三人各自擔憂…

丸子腦子立即運轉起來︰這兩天我會叫朋友來幫我顧攤,我去找點…

阿瀚還是不動如山︰再看看吧!還不急,到時再向頂讓的人說服,看可不可以繼續讓我們擺。

看到他們兩都有想法,我卻是一點經驗都沒有︰我真的不知道臨時要去哪找…

阿瀚對我說︰沒關係!你不要想太多,跟著我就好了。

我︰當你的拖油瓶喔…

阿瀚︰呵呵…是我叫你來的,我當然也會帶著你走。


丸子動作很快,隔天他帶一個朋友和他一起出攤,他叫阿國。

一個痞子還好,二個痞子就能唱雙簧了,他倆是物以類聚…

丸子很快的教會阿國如何做章魚燒,空的時候也不忘要跟我鬥嘴,氣得我跺腳…

美姐說︰丸子,你是怎樣,都不知道你們三人還能不能再一起擺了,你還一直欺負小穎,

還是你想先欺負個夠,怕以後沒機會了…

丸子︰哈哈哈…我哪是欺負她,她自己也覺得好笑啊。

我︰哪有,一點都不好笑,很難笑!


事實上,我們都有感到離別的氣氛,我們還是盡量維持跟平常一樣,

就像我們都懂,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都做好即將要說再見的準備了…


美姐的頂讓並沒有拖太久,因為她的好友賴姐有意願將店頂下來,

一來可以解美姐的燃眉之急,二來賴姐也完成她想發展另一個事業的想法。

阿瀚向賴姐說服,他說現在景氣並不樂觀,看她是否讓我們繼續留下,多少可以幫她攤一點房租。

賴姐卻有她的考量,她希望有個寬敞的店門口,讓客人可以停車,

阿瀚退而求其次,請賴姐給我們一些時間可以找點,找到之前還是讓我們有生意可以做。

賴姐覺得可以接受,她答應了阿瀚,她也要一些時間重新裝簧店面。


於是,我們暫時還不用遷移,二天後事情再度有了一些變化…

賴姐改變主意,要讓我們繼續擺,因為美姐幫我們說情,讓她改變了心意,

只是她只能接受二攤,要我們撤掉一攤,必須空出一條通道。

丸子說︰那就我吧!這陣子我已經積極的找好點了…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也代表丸子就要離開。

丸子對我說︰你什麼都不用說,我知道你會捨不得我,你也不用太想我,有空我會回來欺負你!

我連離別的話都還沒開口說,他就可已自己演,真的很愛演…

還是一樣的調調,連說再見的方式,都讓人想揍他一頓。


賴姐開幕那天,大家都有些混亂,

她將我和阿瀚的攤位,來回移動想找一個好的擺置,

可以讓他店面明顯,也要讓我們擺得下…

最後,我和阿瀚的成一個L在店面的左方,阿瀚擺直的,我擺橫的,

右方就留給客人停車,入口也開設在那…


擺好之後,我就發現問題大了,阿瀚的蒸籠和火爐就正對著我的背,

尤其是在炎熱的天氣裡,我擔心起自己的身體是否能承受這樣的高溫,

可是我別無選擇,只有提醒自己,多補充一些運動飲料,但又不能把運動飲料當水喝,

我將礦泉水和運動飲料,以1:1的方式調合,希望它能起一些作用…


上次生病之後,阿鵬對我很擔心,除了業務的關係他會來台中外,

現在連他的休假日,他都會來看看我,每個星期見到他的次數變多了…

他也擔心起這樣的環境對我很辛苦,他問我︰小穎,你有沒有考慮做些別的?

我︰說實在的,我沒別的選擇,主要還是以濟經為考量,不能輕易換工作…

阿鵬︰今晚我跟一個逢甲的客戶約吃飯,你要不要來接觸服飾的市場,

如果你覺得合適,我可以提供你一些資源,讓你轉業。

阿鵬的提議,我有些心動︰也好,不過我收攤都十二點了,時間上沒有衝突嗎?

阿鵬︰逢甲商圈是夜市啊,他們跟你時間是一樣的,所以不是問題。

我︰那時間近了,我們再手機聯絡,再告訴我地點。

阿鵬︰好!就這麼說定了…


收完攤後,我照著阿鵬給的地點,去和他們會合…

在西屯一處小吃夜市,阿鵬見到我來顯得很熱絡,引我到海產攤和他們同坐。

大家草草自我介紹後,他們聊起下一批服飾的款式,還有買賣的細節,

我是個門外漢,只能靜靜聽他們說,在從中去了解。

阿鵬的客戶是一對中年夫妻,我跟著阿鵬叫大哥、大嫂;他們很親切的也叫我的小名。

大哥招呼我吃飯、喝酒,可惜我酒量很差,必須婉拒他…

阿鵬舉起酒杯︰我來替她喝,小穎今天是來了解一下市場,大哥有什麼心得別忘跟她提點。

大哥人很豪氣︰那有什麼問題!不過,我可從沒看你帶過小妞,小穎不會是你想交往的人吧!

此話一出,我顯得有點不自在,阿鵬再度舉杯邀大哥乾了!來化解尷尬…


酒足飯飽後,阿鵬同時也確定了一筆訂單,大哥跟他約定進貨的時間。


今晚阿鵬幫我擋了不少酒,他看起來有些醉意︰小穎,我現在還不能開車,你陪我走一走,好不好…

我陪他繞著夜市外圍的人行道,吹著夜風,讓他散散酒氣…

我問他︰你等會開車回台北嗎?

阿鵬︰沒有,我會住店裡吧!我在批發店面裡,有一個小房間…

我試著了解他一些事︰那你在別處忙時,店裡是請人照顧嗎?

阿鵬︰嗯…我有請門市小姐,她們要負責上架展示,還有接一些訂單,招呼一些散戶。

我︰那你真的很忙,你到底要跑多少點啊?

阿鵬︰據點是不多,北、中、南各有一個,其它都是招覽來的客戶,分散在各縣市。

定時跑客戶,直接面談會比較清楚,成交也會比較快…

我︰老闆有你幫忙,賺得不少吧…

阿鵬︰對啊!他覺得我太忙了,有時候他會叫我丟一些讓他自己做,除了薪水他也常塞紅包給我。

常問我要不要休假,至少該交個女朋友…我都跟他說,再說再研究,還沒找到投緣的。

他看了看我︰現在是找到了,可惜人家不願意…

我覺得他很會找機會,故意跟他說︰人家不願意,那你不會找別的…

阿鵬緊緊握住我的手︰我找不到別的了,小穎就是你…

面對他這樣摰著,我覺得很荒謬︰你又不了解我,憑得只是感覺,太不切實際了。

我扯出我的手,往回走,將他留在原地…

阿鵬像是被潑了桶冷水,他沒在說話,默默跟在我後面,然後各自開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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