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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名: 四月十三日(一)
作者: C 日期: 2015.04.13  天氣:  心情:
今天是四月十三日星期一,我在地下室抽菸摸非。

以上是早上寫的,現在是下午四點五十四分,我在彩色巴黎摸非。
今早上很冷。於是穿了長袖出門上班,開車。
早上先躲在地下室抽菸,後來一位客戶在辦公室外探頭看。我連忙趕了上去。
他拉我一旁說話,一開始關於接下來產品出外展示三天的請假問題,
接著便拿出一個包裝好的小盒,可以看出是自己包裝得很精緻那款。
他說聽到我喜事將近,沒能送禮包紅包,若是買貴重的我又不收,
所以他將前些年他結婚時某位已經退職的長官送他的一對玫瑰印石送給了我。
他說我們都是文人。
他是的。每次寫給我的信都十分文謅謅。而我也不知該怎麼回報。我看晚上得回封信了吧。
其實下午有打算寫的,可是一時之間想不出怎麼才得體,於是作罷。

由於早上開了那種會,心情不免沉重了起來。
我不斷地語重心長地告訴大家要勇敢,毋寧說是講給自己壯膽用的。
都來吧,這天上的狂飆。這是余光中的詩,我昨晚想到的。

其實這幾天都還是心情無法平復。
我突然覺得是流年又走到七年之運了。
早上護士阿姨問我結婚對象怎樣,我說她穿起婚紗來胖得活像條糯米腸般。

下午又接到下打來約談電話。
明知道我閃不過接踵而來的明槍暗箭。
所謂將軍百戰身名裂,我腦中只願還能夠求得一場優雅的壯烈。

我開始發現這是一場連環計。

小狐狸們因為畏懼虎威,於是便向老虎告我狀。
所以一開始是....母狐狸公狐狸互戳肚子。
接著太極狐狸被抓來李代桃僵,以警示狐狸后。
所以阿美虎會留下警示字條。

接著他們遊戲如故,經過自然工程師第一次測試出過火的演出,
於是有了兔死狐悲戲碼。
經過老虎們商議以定,決定大事化小。
第二次星期三太極狐狸又被抓到。
接著上週五自然工程師又旁敲側擊出大喇喇狡兔有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於是便將故事描述通報層峰。
當然期間就是夾雜我的失策過程。
那次羞恥事件並未平復。層峰或許也正傷腦筋我該如何處置吧。
於是上週六一併約談解決,
這便是以小釣大、聲東擊西連環計的開始。
表面上共約了老虎一同謀皮。
但其實項莊舞劍哩。我早知這是一場鴻門宴。
老虎自然好打發,接著調虎離山後,我便是甕中之鱉。
那位笑面書生其實竟是打手!
枉費當初推薦他接掌東廠錦衣衛。真是作法自斃。

我才是這次洋蔥心,前面戲碼不過鋪梗
表面上處理四案,第一案調虎離山切結完畢,第二案我早已處理過。
第三案羞恥案再次開庭。我仍秉持立場,但我相信會相信沒幾個,就像我不相信那位老虎發出的吼聲般。
第四案...才是這次重點。事情發生在前年。這種老案會再次被掀開,可見老虎們養案已久。

攝政王榮退在即,儘管舊識,自是不肯有半點差池;
老二溫和,想亦不肯甘冒吃案之名生非。
東廠錦衣衛料是以刺人為業,自不肯鬆手,

我突然想起了西漢李陵。

我就算壯烈有餘,再也優雅不了,如果一旦約談了小狐狸。

我想經過早上那種會,勢必一傳十、十傳百。
我突然很羨慕阿帕契事件諸多當事人。
儘管他們都被社會罵到如此境地,起碼生活無虞。而我卻不然。

我突然覺得孤單。
為將者,上無可恃之君,下無可信之兵,臨敵而號令不出轅門,陷陣而暗箭森如驟雨
其孤危如此,寧無懼乎?

聽說下週將會擴大處理,相信不逼死人是不罷休的了。

曾經的好意,都被解讀成欺凌,已矣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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